生女犹得嫁比邻, 生男急白父母头
半夜里,几声犬吠声,似乎是在唱山村夜曲,令我想起,我此时置身在龙门山脉深处一个小山村,置身在我半个世纪前初临人世的地方,我的故乡,我的生命之帆的起锚之处,我的骨肉亲情的聚集之地
我们在父母的笑声中哭着来到这个世界,我们能在父母的笑容中看着父母合上双眼,毫无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么?不能,因为在这个世界我们不能把握的事情太多了,而对父母,我们能做的事情很多很多…… 我还是给这个人冠一个名称吧,这样便于称呼他
关于他的故事,我也是零星听到左邻右舍在闲谈之余了解一个大概
他叫范,是他的姓
家里弟兄七个,姐妹两个,他是最小的一个
父母疼爱自不必多附赘言,老父早逝,哥嫂分开另过,姐妹出嫁
娶妻,生有一子一女二人
父母留门面房三间,拆旧盖新,老母拿出省吃俭用之积蓄,为他修房盖楼
弟兄姐妹都有意见,而他母亲却执意维护小儿子,最后达成协议,老母亲归他赡养,三间门面房的房租归老母亲日常消费和看病使用,其他弟兄姐妹各尽其力而为
其妻却不耐终日面对有病需要照顾的婆婆,房子修盖好了,房租也收到了,却不给婆婆使用,而对其夫枕头吹风,言说:父母养的不是他一个,弟兄那么多,凭什么自己养?妻子的唠叨使他忘记了父母的养育之恩,忘记了疾病缠身的老母所需
几次和其兄长交涉却没得到想得到的目的,竟然在一个下雪的寒冬日之后夜,把老母扔在了荒郊野外的一个土坑里
凌晨,有过路之人闻听坑中有人呼救,探身一看,惊呼之余,奋力将其母拉出了深坑
老人已经冻的手脚麻木,浑身哆嗦
好心人带回家中照顾几日之后才将其送回家中
其母矮小且驼背,身体佝偻的已经变形
饭不能多食,水不能多饮,这样的状态下,其子竟然忍心将老母亲扔在野外
好狠心啊!闻听邻人说起,怎么都不能相信真有其事
可事实就是事实,不容我不信
前几日,村委会大喇叭一直吆喝他们弟兄几个的名字,村主任甚至在大喇叭里叫骂他们
我有些奇怪,问起邻居,才知晓他们家里又起纷争
老母又被小儿子推到街上,要她去找其他的儿子
老母无奈,有热心人为她出主意,要她去村委会告她几个儿子
无奈之余,她走进了村委会,而其七子却无一子领她回去
村主任无法可使,要她去法院起诉她的儿子,她却惊恐不前
言说:我不敢去啊,我去告了他们,他们更不养活我了
村主任只好在大喇叭里吆喝叫骂他们,老人惧怕不安偷偷的溜出了村委大院
那天,听人说,她好象在小儿子的房子外边过的夜
公道自在人心,自有爱不平之人出头,劝说小儿接回老母
也许良心还未灭绝,他应承了好心人的劝说,老母才得已回到家中
接回其母没几日,他又在一个下雨的夜晚,喝点酒后,又将其母带到了邻村,这次离家不远,很快就被人送回了家
而他却拒之门外,将老母送到他家对面马路上
其母本家侄女路过,见此情景,问询之后,愤然不平,与之理论,却被他大打出手
其侄女叫其家人与他较量,自然他被打的落花流水一般
后有其本家兄弟出面,让其五子将老母接到他家,和三子四子三人共同赡养老人
而老人却在有所归落的当天晚上去世了
村里沸沸扬扬,都在议论这件事情
有人说,老人是心疼被打的小儿子,纵然他有一万个不是,哔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啊!母亲无论在什么样情况下,永远都是维护自己的孩子的
议论归议论,可谁也没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,因为牵涉到许多家务事情,不是外人能掺言的
老人去世了,她是否瞑目而去?她是否带着遗憾而归?无人知晓,因为她走的很安静,很安静…… 傍晚,听邻人说,他们家丧事办的很隆重,长长的送葬队伍
有军乐队、锣鼓队伴奏,纸扎的人、房子、电视、空调、冰箱等等
也许尘世中老人未曾享用的东西都随着她的去世实现了
哔竟这样可以让活着的人看到,他们还是很重视老人的葬礼的
可是,这些都还有什么用呢?也许只是提供给人们在闲茶饭后有一些可以供议论的话题
闻听她的儿子女儿都是哭哭啼啼,听起来多是后悔之语,什么愿望未帮老人实现,什么后悔平时没好好侍侯老人等等
听到这些,我觉得很滑稽
心里暗自揣测,是不是非要等到当失去时才去后悔,才想起没有珍惜?古有“卧冰求鲤”“卖身葬父”,今有背负着患病的母亲求学的孝子,其精神感动了多少善良的人啊!人人都是父母生养的,生活中,不论爱情或者友谊或者其他的,也许会有很多,而父母只有一个
当我们慢慢长大,父母已经开始慢慢的老去
想想看,其实,人世间最难报的就是父母恩,愿我们都能以反哺之心奉敬父母,以感恩之心孝顺父母!对父母好点,也就是对自己好
你寻找的天堂,其实天堂就在父母脚下
老话有说:千里去烧香,不如在家敬爹娘
人说,上行下效,我们或者是做了父母的人,或者是即将做父母的人,你遇到这样少见的事,你能否感到一种寒意从心底掠起?09/01
诗廊词苑,汉赋楚辞,单单是这五千年的笔墨就已是宏大的汪洋,更而且再有爱琴海的宏大,北欧的粗豪,金字塔下的灿烂
再有巴萨罗纳午后的慵懒,再有艾佛尔塔的情迷
笔墨如风如水,便沉醉在这雄壮宏大,溺醉在这如痴化梦吧
这荒坡呈现着人间没被器重的美,活动去了荒凉的遗憾
一缕清风能够得着的地方,一些云信任地散……
黄土高原上,陕西关中西北部地区的麦客,在关中麦子成熟时,大量涌入关中受雇割麦
这种情景,据说已延续了三四百年的历史
有意思的是“麦客”这个名字,会叫我们联想起“侠客”、“黑客”来,挟裹着一股子豪爽的江湖气
麦客们在某种意义上,确实也像行走江湖的艺人,不过出卖的是力气罢了
他们随身携带着几件换洗旧衣,还有炒面干粮,镰刀是工作的利器
他们行走在田间山道上,风餐露宿,像迁徙的候鸟,个中辛酸滋味,谁能体会?二十世纪九十年代,联合收割机介入了麦客的行列,机械化的抢占,并没有赶走手工的麦客
他们的战场是收割机派不上用场的山坡地叉,边边角角
已故摄影家侯登科,跟踪拍摄了麦客的生活历程,视角朴素沉重,溶入了悲悯情怀
有一幅照片,画面上的麦客是个中年汉子,额上是刀刻剑凿的皱纹,他穿着破旧的衣衫,汗流满面
他正搭着一条腿,拿镰刀用力勾起一抱焦干的麦子
看着他,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他的神情专注——专注得发“木”,这“木”是过度的劳累所造成
在这里,不需要任何思维想象,也没有丝毫的诗意,太阳的光芒,毒且辣,实实在在地灸烤大地
这儿需要的只是体力和耐力,麦客们也只有这两样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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