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忧伤之地啊,现在已经转变成为荣耀,她要在他的扶持下日出而作,日落而栖,她要在夏日撑着伞,秋日提着框,冬日踩着雪橇,春日挎着花篮,一边小小地流浪,一边采撷那些带着蜿蜒气质,磅礴的厚重的澎湃的炽烈的充满喜悦的忧伤的蓝色花朵
但是最让人苦楚的是你有开闸的钥匙,却不舍离尘世繁芜,去翻开那摆脱众生的大路之门
由于咱们是朦胧众人,是笨拙众生,对于那些旷古儒释道伟人们的语重心长,咱们却听而任之
大概咱们体验的不够,体验的太少,以是还会有所割舍不去的烟烟霭雨,仍旧咱们不够彻悟,未能寻得摆脱
本来,心淡了、神静了就好了,正如《大学》所说:“知止尔后有定,定尔后能静,静尔后能安,安尔后能虑,虑尔后能得
”能得什么?能得一个淡薄安定的心态,一个万法皆空的情绪,一个道法天然的精神,如许便不妨如下文接下来所说的“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,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
”
《固都》触及现实的深度的确令人惊讶
主人公陆帆影本是个很聪明的学生,但中考时意外失手未能考取重点高中,只得自费进了市重点的普通班,并且立志要发奋三年,考上重点大学
可事与愿违,在这所中学里,重点班的同学连同老师校长都瞧不起普通班的学生,把他们视作另类
陆帆影只得忍辱负垢,卧薪尝胆,分班考试时考取了理科重点班
但他来自普通班那耻辱的“胎记”,令他仍处处受到歧视,参加物理竞赛失利,转户口到海南参加高考的计划也泡汤,于是更加消沉
高考时,竟鬼差神使地将英语答题卡填错位置……在小说里,陈进对人物进行了大量着色,位置互换,让角色本身显现出或幽默或滑腻或睿娆的色彩
再加上少年作家天生的幽默语言,使小说的结构不断涌动,在回环中激荡出火花
如小说一开始的数学老师:“如今数学老师的称号不代表一人在数学上有多高造诣,但必定在人文素质上很没造诣
”少年作家在比喻学校“重理轻文“的现象时风趣道:“文科好比政治中的在野党”
称道一个叫林子冲的学生理科成绩好得不得了时,是:“对硫酸熟悉得仿佛在硫酸里洗过澡一样”
“那女生笑着伸了伸舌头,这伸舌头如同狐狸放屁一样,是有意义的
”陈进天然的幽默段子在书中俯拾即是,令读者有种想笑却又往心里去的沉重
他用轻灵而又坚硬的笔锋,向世人传达出有云有雨有雷电的校园世界
我没有来得及说我爱你,大考便到来了,进考场前我见过她一面,那时候她一袭蓝裙,淡淡微笑,再无了初见时的稚气
那是我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她,很多年后我把这幅记忆不断地循环播放,甚至泪水里都倒影着她的笑容
“骂街”似乎应该算是故乡一带的风俗了
谁家丢了家禽或是被偷了地里的庄稼,还是被人无端地欺负了一顿,便就可能借了某种“引子”,在傍晚或吃早饭的时候,趁着家家有人,由婆娘们拿了菜刀,提了一块不太大的切菜板儿,爬到高高的房顶上亮开嗓门儿狠狠地叫骂一番
婆娘们的叫骂一般分为两种,一种是直接叫骂,丢了什么骂什么,让人一听就明白
另一种是指桑骂槐式的叫骂,这种叫骂一般是受了人的欺负,又不便直接骂出事情的本身
对第一种的“骂街”者大多没有人管,也没有人应和,任她们放开嗓子出一口大气,泻一泻心中的淤火
惟有第二种,如果哪个婆娘拐弯抹角的不太有水平,在骂时让对方听出了什么,对方便就有些受不住了,也会差了自己的婆娘提了切菜板,爬上房顶对着叫骂者“接招儿”
当然,“接招儿”的人一般也是指桑骂槐式的,不过明人一听就知道她们是在相互对骂
对骂者真要气盛起来会骂个没完没了,这时候就会有德高望重的长者们出面了,长者们冲房顶上重重地吼上两声:“够了!你们还骂起来没完了?”于是,对骂者便会借机下台,收了“摊子”,了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