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竖眼女！ 二 什么才是真正的女妖？东巴经曲里拐弯地告诉我们，或换言之，在这个晦涩古典的纳西“圣经”里的真言和在充满遁词隐语的种种民间传说中，至少有两个最大的外在特征可以断定，那就是：其一，女妖必须是美艳超群的女人；其二，女妖必须是竖眼女
这是先决条件，也就是说，女妖不能是中性人、公母人、阴阳人、双性人和雌雄同体者之类的人；女妖也不能是眼睛横生的人
以上只是外在特征罢了，尽管这是决不可少的特征
其实，还有更重要的内在特征，或者叫做性质特征，有五点，那就是这个女妖：一不吃人，二不害人，三不生人，四无来历姓氏父母，五只会爱人，一个心眼地爱人
别的固然好理解、可能费解的是“不生人”
那意思说白了就是：如果她生出来的是人，那么她就不是女妖，而只是女人，或者是女神（比如和牛郎一起生下人的织女、和丛刃丽厄一起生下人的果白、希腊故事中的女神们）了
所以不生人也是个重要条件，但最最重要的还是，不吃人不害人
吃人害人就不是女妖，而是女鬼女魔或女神了，女神杀人害人的事实在希腊罗马和古今中外的文章中屡见不鲜
总之，东巴经定义的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女妖是决不吃人决不害人的
尽管她不会生人
这是女妖的命定
这是女妖的局限性
虽然如此，她也不是像女鬼那样，一味地只会生冬瓜南瓜、葫芦瓦片、皮口袋或肉球之类
她会生地球人类过去现在将来都最不可缺少的种种生命生灵，如：人们赞不绝口的青松、柏树、獐子、小熊、马鹿等等
回顾着，少许人的遗容笑脸便在内心明显起来，但片刻又变得朦胧
那段功夫，那些人，那些故事，封存了太久，早已落满灰尘
我试图拭去，但时间和空间遥隔，所寻到也不过少许其时有过深沉回忆的陈迹
怪僻的是，我是先看番邦译本后看重国文艺的，我的华文长篇，第一本看的是《凤萧瑟》，厥后得了《雕梁画栋梦》已是五年放学期的工作了
此刻，再读一首诗，再看一篇文，再听一首曲，再也没有快乐的滋味，除去满满的可惜，即是对你广博的惦记
惦记久了，就化成了最深的歌颂，每时每刻，从不落下
工作才两年多，就参加了三次同寝室工友的葬礼，我真怕了
人，难道就这么简单？生命，难道就这么微小？矿工的命运，难道就这么不幸？我百思不得其解
当时，我们天天接受共产主义理想教育，天天宣传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，天天批判资本主义制度的吃人本质，可为什么？眼前的现实会是这样！一代又红又专的知识分子就这样英年早逝？！一代任劳任怨的红色工人就这样死于职业病？！一代无法自我选择家庭出身的“黑五类”子女就这样惨遭不幸？！我茫然了
于是，我埋头读书，想从书本里得到一点慰籍
我怕这楼板上的悲剧重演，我做梦都想离开这可怕的楼板
